第二十二章 阿赖耶

“‘西域邪术’？是你对我这种能力的称呼吗？看来你曾经见过类似我这种力量的拥有者。”

“‘西域邪术’！玩弄邪术者人人得而诛之，这可是大汉的祖训，你身为汉人却修习邪术，更是罪加一等！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是你父亲知晓他的儿子长大后会拥有‘西域邪术’的话，估计你的小命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夺走了吧！”

好似是确认了什么的样子，赵皓眼神发直的愣愣看向那个如同做戏般的小黄门，身子蜷缩着，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此刻赵皓表现出的惶恐令对面的欧阳煌有些皱眉头，不明白这个也算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大宦官，为何在见到超自然的一面后会如此的不堪，甚至像是胆都吓破了的样子。

欧阳煌的直觉告诉他，赵皓之所以变成这样，与自己有关也与自己没关。赵皓之所以吓成这幅模样，八成是因为自己‘心灵之力’的‘五感干扰’能力，让其联想到什么恐怖的回忆上。

而结合这个世界的特有力量加以分析的话，欧阳煌蓦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GEASS？！！难道赵皓此刻见过GEASS？甚至是亲身感受经历过GEASS的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留下如此大的心灵创伤！”

神都，朱禁城，‘咬龙之间’。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整个大殿内所有的侍卫与小黄门全部瞬间呆立当场，如同被石化般一动不动。

“快来保护我啊！外边的人全都死了吗？都来保护我，保护我！有妖人，有妖人！”

目睹如此诡异眼熟一幕的赵皓，大惊失色的倒退了两步，额头登时便布满了冷汗，阴柔沙哑的公鸭嗓音瞬间从他那张嘴唇有些发白的口中尖叫而出。

随着欧阳煌的靠近，赵皓脸色发白的不住后退，此刻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令他对万分的恐惧，身子止不住颤抖的他，终于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失声喃喃自语道。

仿佛解开了谜题般，一直低头思索的欧阳煌猛然抬起头，眼中蓦然一亮。

“造成这一切的是你的能力？这是什么能力？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本侯？！！你到底是什么人，本侯可不相信欧阳家的子弟会学习这种西域邪术？”

腿软脚软的赵皓缓了半天才默默地开口问道，到底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大宦官，强忍着恐惧的他双手硬撑着身边的座椅，摇摇晃晃的坐到上面，脸色惨白的低着头，却不主动地与其对视，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一般。

“咦，不敢与我对视了？连某些GEASS的发动条件都知道，要说他不明白GEASS为何物，就连鬼都不信！”

时刻观察着赵皓的欧阳煌，一眼就看出赵皓的小动作，登时便拉过一张座椅，径直地坐到其对面，意味深长的开口问道。

“怎么会？！！······这是催眠吗？不对！这是······‘西域邪术’？不可能的，明明这种邪术早已被赶出大汉了······”

只因向他走来的欧阳煌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些呆立当场的侍卫纷纷收刀回鞘，重新返回原先的岗位上，而那些小黄门却凭空的开始在地上收拾起什么，有三个小黄门合力抬起一片虚空，仿佛他们抬着一件重物似的费力向后门走去。

“启禀侯爷，那欧阳子玉的尸身已然照常处理好了，不知侯爷还有什么安排！可是要将欧阳家斩草除根？”

片刻之后，离去的三个小黄门再次回到大殿，殷勤地跪倒在会议桌的主座前，献媚的笑问道。

“果然是‘西域邪术’！死灰复燃了，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