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恶棍斗牛犬

柯克尔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嗓子一下子被人给掐住了，变得不能呼吸。泪水从柯克尔的眼眶之中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眼睛：“赛莉娜，我的月亮，是你吗？还有赛西尔……”

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同样露出又悲又喜的表情来。她们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上前去摸摸柯克尔，可是她们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在这一刻，柯克尔都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害怕。他只是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能从塞莉娜的口型之中分辨出来，她再叫着爸爸。

柯克尔顿时跪了下来，泪水如同涌泉一样：“塞莉娜，爸爸对不起你。还有塞西尔，你也要原谅我，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害了你们……”

说话之间，两个人影已经开始摇晃模糊了起来。

哪知道柯克尔听了，丝毫不感觉到意外。他哈哈大笑：“每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多享受一天。其他的想那么多干嘛！这次赚到酬金，我就可以换一个更大的游艇，然后带着几个美女，跑到加勒比海比游一圈！”

文飞深深的看了一眼，说道：“你就不想你的妻子和女儿了吗？”

“她们都已经死了！”柯克尔耸耸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遇上了一辆大卡车，轰的一声全都撞成了肉酱！”

“真的吗？可是我却看到她们好像还跟在你身边，似乎一直保护着你！”文飞淡淡的说道。

“你他妈的的别以为是我的客户，就能够耍我！”柯克尔暴怒了起来，差点挥拳打了过去，他叫道：“你这个邪教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钱，我就打烂你的……”

柯克尔顿时惊恐了起来，他拼命的徒劳的去抓两个影子的手，却只能抓到空气：“不，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这样走了。塞西尔……”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文飞的大腿，叫道：“文先生，文先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把我的塞西尔和塞莉娜还给我！”

文飞淡淡的说道：“你知道的，她们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五年了！”

他说不下去了，文飞怜悯的看着他的眼光，让他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他柯克尔是谁？在整个华盛顿，纽约，不对，是在整个米国，谁不知道他柯克尔的大名。

甚至好莱坞都有用他做原形拍摄的电影，他是功成名就的大律师。解救富豪于危难的上帝，那些执法部门眼里的恶棍，恨之入骨。

每一个人不管是喜欢他，还是恨他，怕他。但是从来，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的。这让他暴跳如雷。

似乎柯克尔看出来了，在文飞眼里，他就是一个可怜虫而已。就好像柯克尔自己看到那些在自己的口水之下，仓惶滚蛋的那些联邦官员们一样。不过他不是对于这些内软外硬，欺善怕恶的家伙们有什么怜悯，有的只是鄙夷。

正当柯克尔暴跳如雷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眼前多出了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原本虚幻不实的，但是在文飞随手洒出的一点粉末一般的白光之中凝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