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空间通道与垂死星空

“楼房？这么简单？”谢宁目瞪口呆道。

……

钱院士耐心地解释道：“殿下，您要知道，越简单的事物，却有可能越可靠，越接近真相。就如一加一等于二，简单无比，但却是数学至理。哪怕再庞大的数字，也不过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衍生罢了。”

望着谢宁正若有所思地沉吟，钱院士又微微笑道：“我们假设我们的空间投射理论，空间层叠架构是正确的——根据我们的能理学与对空间魔能现有了解，综合起来进行推理，它也极有可能正确。”

“所以，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几楼，但就假设我们在二楼。那么，从我们这里，可以通向的，只可能是三楼，一楼！”

“这到底有什么用……”谢宁望着正围绕空间裂隙，激烈地探讨着什么的钱院士与袁老，忽然开了口。

“院士，我不得不提醒您，时间也许很紧迫——我们可以以后再来探询一战失踪之谜，但我们迫切需要的是可不可以阻止蛮族的再次入侵。不知道为什么，院士，我有种越来越浓烈的危险感觉。”

他忧心忡忡道：“我们为什么要纠缠于这些该死的兔子忽然消失，而不是去极北深处看一看？还有，就算我们知道它的对面是另一个位面，我们就能据此找到蛮族吗？也许有几百个位面呢。难道我们要一一找过去？”

……

钱院士诧异地看了谢宁一眼：“殿下，人的第六感还没有经过科学的验证，所以，您不必太忧虑于这种感觉，也许是你太紧张了。”

“而这种楼层，是跟能量场、也就是俗称的魔场强度层级息息相关的。也就是说，一楼魔场强度是一，二楼魔场是二，三楼是三。二楼绝对会高于一楼，但绝对会低于三楼。”

……

“如此，我们对应的只可能是比我们低或高的各一层楼。那个比我们低的一楼与我们之间，两者魔场加起来都太弱，是不足够自然构筑空间通道的。如果我们找到了自然形成的空间通道。那么，很显然，那个点对面的，必然是三楼——也就是蛮族所在的楼层！”

“而我们现在所做的，正是研究阻止蛮族的办法，请您不要着急。”

她温声解释道。

“第一，如果空间通道不够稳固的情况下，我们试图将兔子送过去的过程中，就已经被空间乱流彻底绞碎乃至湮灭了。”

“而如果通道足够凝实稳固，那么，所有的空间乱流都会被同为空间魔能的通道所阻挡。那样的话，不会伤害到任何通过通道的物质——哪怕是一根头发也断不了。这就是蛮族为什么可以过来的原因。所以，我们试图找的其实不是裂隙，而是通道，但我们必须先分析更基础的裂隙。”

“而您说的第二个疑惑，这就牵涉到很高深的能理学知识了。我们前几曰，在您的配合下终于部分了解了空间魔能的一些特质，根据它的这些实验特姓，我们大胆猜想出的空间投射理论认为——空间是层叠架构的。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就如……就如一栋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