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史蒂夫……没事吧？”在街上，安珍没有叫“队长”，“要不，我偷偷让卡特阿姨变年轻？”

史蒂夫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安珍的头发，道：“不用，我只是想起了过去，有些怀念。不过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还有你们。”

安珍立刻点头：“有我和托尼在！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对吧？！我们都住在斯塔克大厦，我们是一家人。你曾经说过的！”

“史蒂夫。”卡特的声音一如史蒂夫记忆中那样清脆，语气却带了和史蒂夫记忆中不一样的沉稳和沧桑，“抱歉。”

史蒂夫摇摇头：“你没有任何错，我很高兴你遇上了自己的幸福。”

卡特道：“我的人生已经快走到了尽头，然而你的人生的道路还很长。你身边有了新的朋友，也会有新的恋情，所以，不要往后看，看着你的身边，看着你的未来。”

史蒂夫嘴边浮现一丝无奈的微笑：“就像我还是那个瘦小的士兵时候一样，我的上司，你仍旧是我的人生导师。”

卡特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那自然，何况我现在比你多了七十年的阅历。说实话，你现在还是年轻人，而我已经是九十岁的老奶奶了。”

史蒂夫和卡特终于完成了那一支欠了七十年的舞，在他们记忆中的伙伴朋友的见证下。

那里有年轻的霍华德, 年轻的巴基, 他们都笑着和姑娘们翩翩起舞，看上去和史蒂夫记忆中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史蒂夫没有失忆, 他定会认为, 这是真实的场景。

他没有被冰封，巴基也没有掉落火车，他们在战争胜利后，和朋友们一起开了一场完美的庆祝误会。

在这个误会上, 他和卡特翩翩起舞, 互诉衷肠, 并且约定, 在和平年代，要如何一同组成一个家庭，幸福的生活下去。

史蒂夫一直不愿意来见卡特。因为他知道, 七十年, 再加上他的死讯, 卡特已经放下了对他的爱情。

舞曲结束，卡特退后一步，从史蒂夫的怀里离开：“结束了。”

史蒂夫：“是的，结束了。”

“再见。”

“再见……”史蒂夫闭上眼，将心中的不舍极力压下。待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是那个似乎一切困难都打不垮，脸上的微笑和眼眸一样如同晴空下大海般宽广而深沉的美国队长，“再见。”

……

他也希望卡特放下了，他希望卡特幸福。

但是他希望卡特幸福, 可他自己呢？他还留在七十年前, 他记忆中的卡特，仍旧是那个让他想一起共度一生的女人。他记得卡特的一切, 一眸一笑, 都让他心动。

他被抛在了过去, 所有人都走向了未来。

史蒂夫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脆弱。

即使是美国队长，也有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