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牺牲

一阵僵持后，母亲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边大喊：“次郎快跑！快跑啊！”，一边哭泣着，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豹子。

豹子先是团起身形，紧接着一声低吼，轻轻一跃就轻松扑倒了身材瘦小的母亲，一口咬住了喉咙，母亲一只手死死抱住豹子的脖子，一个手拼命向吓傻的儿子挥舞，示意他快跑。

远处的林凡阻止了辉夜的动作，轻轻摇头，不断片刻母亲的手就无力的垂下，最终被豹子拖着离去。

“凡，为什么不救她，我姐姐当时也是这样，挥手叫我离开……”辉夜边说边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看到人类闪光的一面，自我牺牲是人类最崇高伟大的一种情感，一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种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仓促做出的，前者更需勇气，后者则是一个人天性的体现。他们和我们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忽略的身边的美好，更希望你的生活丰富多彩。”林凡捧起辉夜梨花带雨的面庞，轻轻为她擦拭着泪水。

神树五年一月十二号，天气晴好。

像往常一样，林凡与辉夜并肩走在前往人类村落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树梢斑斑点点的洒落，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缓缓前进。

“夜夜，这次我们换些好看的布给你做套和服吧！女孩子还是要穿的漂亮点才好啊！”林凡建议。

“不要！那种衣服走起路来好麻烦！”辉夜干脆的拒绝。

“唉！好想看夜夜你穿和服的样子，一定超级漂亮！怎么说来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吧！”林凡装作遗憾的说。

“那个，凡，我们以后能多帮助人类吗？让他们过得好一点！”辉夜问道。

“这个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问题，其实我可以感受到夜夜内心是十分善良的，我之前帮助人类的做法你也没有反对。我们与人类的关系有点像刚才的豹子和那对母子，虽然形式不同，但是本质一样，都是以人类为食。过多的帮助人类已经让我们入不敷出，再这么下去我们可能真的要饿死了，更不要说救你的姐姐！”林凡继续解释道。

“那怎么办？”辉夜表情很是纠结。

“其实我是一个利己主义者，说白了就是在保证我们利益的情况下，帮助人类。真正能做到完全利己和完全无私牺牲的人少之又少，我更希望是一种平等的交换，人类付出多少我就给予多少帮助，但是一切的基础是我们能够生存。”林凡最后总结道。

“如果凡觉得漂亮的话，那么就做一套吧！不过我只在家里穿哦！”辉夜妥协道。

“哦也！夜夜真是善解人意！”林凡立刻精神百倍。

突然，林凡像是感应到什么停了下来，拉起辉夜嫩白的小手，向旁边的树林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前边树林中的空地上一对母子正与一只猎豹对持，林凡拉了拉辉夜的手示意停下。

这位母亲背着一个篓子，浑身颤抖的将孩子护在身后，呼吸急促，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豹子；从豹子干瘪的肚皮来看，应该是饿了不少时间，此时正围绕猎物不断来回游走，目光紧盯着小男孩，寻找着进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