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凶杀
程廷挠头,自问自答:“这是睡迷糊了吧。”
下午的策问课,邬瑾便分了神,官商勾结、莫家、漏舶商、骡子,合而为一,在他心里变成了一个秘密,他虽是缄口不言,却不知莫家信不信。
下课后,他藏着满腹心事,回到家中,吃过点东西后便去卖饼。
月华如练,照着满地积雪寒冰,邬瑾迎风叫卖,不到半个时辰,就冻的一张脸翠绿翠绿。
天冷,裕花街亦是冷冷清清,饼卖的惨不忍睹,邬瑾正要换个去处,就见殷北打马而来,笑眯眯要了个油饼吃。
“就是给那种人运货的……专门做金虏生意的……我听仵作行的人说,他肚子让人剖开,五脏六腑都给拿了出来,里面塞满铜钱铁币,再缝起来的。”
听众们立刻哇声一片。
邬瑾忽然想起莫聆风的话:“再用骡子,就把你做成骡子。”
他抬起头来,问道:“死的人叫什么?”
程廷吓得一抖,抬手便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掌:“吓小爷一跳,你诈尸啊!”
他三两口吃了一个,笑道:“小哥,你这是在胡饼店做过学徒吧,像是胡饼做法,可惜凉了,不然更好吃。”
邬瑾点头:“是,油饼六文。”
“死的人是谁?”邬瑾再问,眼睛沉着,让程廷莫名咽了咽唾沫,不敢多看,总觉得邬瑾有些古怪。
“刘……”他回想小厮说的话,“刘……器重,对,就是这个名。”
刘成器三个字,在邬瑾心里滚了一遍。
“你认识?你们那破烂街上的?”
邬瑾没回答,起身出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