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代价

在凤凰山区的令家庄，令狐也算是村里的能人了，干啥都是顶呱呱的。

私塾念完后，村里照顾他，让他放羊。他不但羊放得好，而且还练就了一手绝活，那就是石头扔得准。有哪只羊不听话，他用石头想打它的头，就绝对打不着它的脚，百发百中。因此他管理的羊群特别听话，一点庄稼也吃不了。不光这样，他有时还能带些战利品回来，就是在山上有时羊群把野兔轰出来的时候，他只要石头能够扔得到的地方，保证石到成功，为此村里人没少吃了他打的野兔子。

由于年轻，当然他对其它的动物也不手软。他在山上放羊时经常碰到蛇，可能是潜意识里对蛇就有敌对情绪，其实就是对他的那个三师哥天虫憎恶的缘故，每次他对蛇都不放过，都用石头把它们打死。时间一长，就把蛇惹恼了。有一天中午在山上放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周围全部爬满了蛇，对他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他吓得大声呼喊，村民们上山以后，蛇才慢慢的退了回去。可能是蛇也不想与人为敌，只是警告警告他罢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对蛇下如此毒手。从这以后令狐在山上放羊的时候，再也不敢用石头打蛇了，蛇也因此没有再找他的麻烦。

除了放羊以外，在水里令狐也算一把好手。县里有一个大水库，他经常和他的同伴们到水库里去游泳，并且每次收获都不小，鱼呀螃蟹呀什么的。人家都说浑水摸鱼，他还真能从浑水里摸上鱼来。他和他的伙伴们还经常用酒瓶装上炸药，再安上芯子，晚上偷偷地去炸鱼，炸药扔进去以后，鱼儿们还以为是扔进鱼食来了，都争着向这里靠拢，往往都是些大鱼先抢着过来，爆炸了以后，水面上漂起一片，令狐他们就游过去把炸死的大鱼拖出来，有的有一、二十斤重呢。

他们尝到了不少甜头，为此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他的一个同伴就是因为在往水里扔炸药瓶子的时候，扔晚了一步，已点着芯子的炸药瓶子在手里爆炸了，把一只手炸去了。令狐的右手也少了两个指头，那是他在山上放羊时捡了一枚手榴弹，在用石头砸着玩时炸的。

山里的青年就是野，什么也敢干。现在令狐他们又造了几支土枪，开始在周围的山上打猎，这一带山高林密，各种动物还真不少，这下可让这些动物们倒大霉了。

有一天天快黑的时候，他们跟踪了一只小野狼，到了很远的一条山沟里，他们分别潜伏了下来，就等着野狼出现，你看看这不无意识中又与他的二师哥天狼较上劲了，这该咋好？你就等着瞧吧，一会儿对面的树丛中出现了沙沙沙的声音，并且树丛晃动得很厉害，大家以为是狼来了，神经高度紧张，有人就沉不住气了，一梭子打了出去，就这样一管子铁砂子打在了同伴的脸上，差点要了同伴的命。

在山上他们也就是打些野鸡呀野兔、狐狸什么的，狐狸肉不怎么好吃，主要是它的皮毛好。有一天中午，令狐又在山上打猎，这次他盯上了一只狐狸，他抬起土枪来就想打。不对呀，那根本不是狐狸，是他爹。他赶紧放下枪，再仔细一看，就是一只狐狸。他再次拿起土枪来，又是他爹。

就这么放下拿起来，拿起来再放下，倒腾了好多次。“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午从家里走的时候，明明老爹是在家里的，不可能走得那么快，再说老爹来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想到这，令狐还是举起枪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