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滞后效应

就这样效益又开始下滑，工人们的收入又开始受到影响了，大家开始提意见了。有意见你就到厕所里去提吧！由于令狐业绩突出，这几年用公款疏通了上边的各种关系，人家拍拍屁股又被调到更广阔的岗位上去发挥他的作用了，留下这个烂摊子又给了他的继任者了。

自然继任者就没有令狐那么幸运了，不用问业绩是一路下滑，就这样时间不长职工们就怨声载道了。你说同样是干厂长，为什么他们的命运却大不一样呢？

唉，是不一样，这不令狐得意洋洋的到新单位任职才几天的功夫，这天晚上和几个厂领导在一起喝了点酒，刚刚步入厂门口，就被突然从阴暗处窜出来的大狼狗给扑倒了，开膛破肚，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心给吞到肚子里了，令狐就这么很不情愿的和同志们拜拜了。

原来这只大狼狗是厂子里几年前从市场上买来，专门养着来看门用的，很少咬人的。今天它居然一反常态，想必令狐是生人的缘故吧？

要是单从因果报应的角度来讲，那就是这些年令狐做得坏事、亏心事太多了，遭到上天的报应了。

其实令场长也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要说有那就是他是属转轴的，见了上级领导，他就往上吹，见了税务局的，他又往下减，到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都是向哪些领导汇报过，吹过多少头，反正从五百头以上开始往上吹，有的八百，有的一千，还有的能够吹到两千头。

往下减的时候，二百头，一百头也说过，这可苦了养牛场的统计员小刘了，报到各部门的数字，人家的部门领导就没有一家认可的。

有一次小刘到畜牧局去送统计报表，人家统计科的李科长问道：“你们的养牛场难道是变成牛皮公司了？说吹大就吹大，说变小就变小。”

一听这话，小刘感到很吃惊：“我们打算办牛皮公司的事，你们先知道了？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是牛皮公司呢。”

接着小刘又解释道：“我们令场长说了，养牛场要响应市政府的号召，要做大做强，要与国际接轨，就要做活产业链，做好二次深加工，就必须开办牛皮公司，这是大势所趋。”

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这只狼狗的真实身份就是令狐通天寺的二师哥天狼，他在几年前就早已潜伏在这里了，他这是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待令狐呢。

说到这小刘两手一摊，把话锋一转：“这不牛皮公司的手续现在我们正要着手办着呢。”

令狐是幸运的，这几年在他的英明领导下，蓝天养牛场已经到了驴屎蛋子外面光的地步，窗户里边吹喇叭，名（鸣）声在外！很风光的。可是受多重因素的影响，现在已经发展不动了，你就是活神仙也不好办了。

借坡下驴，正好肉联厂的厂长要退休，上级领导就把他调去了，肉联厂这个摊子，这几年一直亏损，主要是在搞固定资产更新改造，这几年把主要精力都放到这上面去了，经营上一直腾不出手，也没有多少资金。现在新设备马上就安装好了，一切都就绪了，是到了该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话说令狐去了以后，顺理成章的就开始生产了，一切机器设备全是新的，当然效率也高了，生产的产品也好，成本又低，他很快就打开了销路，他就这么红红火火的大干了一番，利润自然不低，令狐他也得到了他应该得的奖励。富庙当然没有穷方丈，吃喝玩乐嫖赌抽，当然由着他在里边作了。

由于令狐他实行的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采用的是歇人不歇驴的政策，这几年一直让机器超负荷运转，对机器的破坏性很大。这不现在的机器又开始出开毛病了，以致到了小修天天有，大修三六九的地步，光维修费这一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何况还影响生产，减少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