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摊牌2

“小洛……”还是萧卓先开口了，声音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还是有些沙哑，萧洛一听，眼神有些暗淡。

萧洛点点头，并不看向萧卓。

萧卓一笑置之，“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那么，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宇轩了么？”问得很轻柔，像是一块易碎的玻璃，被轻轻捧在手上，端到自己面前，脆弱的让人不忍心无视。

也不愧是萧卓，不然还有谁在刚经历一场近乎生死之后还能这么自嘲？

萧洛缓缓回过头，定定看着萧卓，看着她即使在咳嗽，即使在自己手下受伤，却依旧关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又一愣。

“你……”两人同时出声，不过一个是迟疑，一个是疑惑。

萧卓觉得萧洛似乎不是那么仇视自己，想上前，可是没等到她上前，萧洛就大步后退了，本来就已经靠在了墙上，这下，咚的一声，闷闷的声音。

萧卓耷拉着脑袋走到沙发上坐下，缩在那里慢慢平复胸腔里的干燥和缺氧后的呼吸困难。

萧卓有些绝望的看着她，“小洛，你……还在逼我……”

萧洛迅速撕去刚带上的温情面具，迅捷的伸手一掐，甚至没有看清她的动作，萧洛的手就已经直中萧卓的脖子，萧卓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脸涨得通红……

“我？呵，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慢慢收紧手，而萧卓却是挣扎不开，甚至在那样一双素净的手下，跆拳道黑带的招数似乎都失效了。“我逼你？真是太可笑了，我会那么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对你么？你以为我每天没事干，就想着怎么虐你是么？你以为我不想过幸福安康的日子，就一定要冒着风险整死宇轩是么？”

“那……那……是为了……为了什么？”显然，现在的萧卓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往外蹦字都是一种考验。

“为了什么？你们还有脸问？”像是终于点燃了什么东西，一切的情绪都已经烧着了，萧洛的手不断在使劲儿，萧卓觉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心里在懊悔，不会真的就命丧于此了吧？刚才自己是真的太过火了？妈呀，这女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呀，咳咳咳咳，脸上心里都在咳嗽了。

萧洛还是保持贴墙站立的姿势，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萧卓，看着她坐下，看着她慢慢蜷起身子，看着她在那里调节呼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似乎静止了，给这一对结识了千年的姐妹一个相对隔离的空间。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静默了一秒，当两个人的视线再次撞击在一起时，她们似乎都瞬间想起来自己该做的事，可是刚刚的静默也让她们感受到了暌违已久的平淡幸福……

萧卓知道了萧洛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对自己的生死还有那么些犹豫，或者对于自己，她还是眷恋的吧，那么这个突破口就是挽救她的地方了。忽然就想起了前世，前世第一个那么纯粹对自己笑，对自己充满期待，那么真实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小，那样美，现在确实需要挽回了……

萧洛又想起了清风，其实现在他的样子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只有那件滚金绣边的黑袍还在记忆深处珍藏，前世由于自己使得萧卓最后惨死，那时候自己的疯狂，还有千年的孤独大概也有对自己的惩罚吧，可是，现在，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下去了，我真的不想害你，所以只能在尽量不伤害她的情况下救回清风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是你们！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尤其是你，多少次，我就想这么掐死你算了，可是，真是讽刺，却因为我爱的男人我不能伤害你！最后你是那样的结局，我以为我会很开心的，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活的有多累！”熊熊的烈火染红了萧洛的双眼，她似乎真的陷入了一种循环播放的噩梦中，曾经以为的水眸就这样弥散着硝烟的味道，现在的她甚至癫狂的在摇晃那只掐着萧卓脖子的手。

萧卓实在憋不住了，出手袭击了萧洛的腹部，萧洛腹部一收缩，手不自觉就松了下来，一下就靠在了墙上，萧卓把握时机从手下逃了出来，捂着脖子，拼命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灌满空气再塞回去似的。

萧洛怔怔的看着手，似乎有些回过神来，自己刚刚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么？现在那样咳嗽的是她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好些东西在脑子里飞快的闪动，抓不住那是什么，也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那只手不是自己的，那些忽然对她的爆发也不是自己的本意。

“小……小洛……咳咳咳咳”继续在咳嗽，不过看见了萧洛的迷茫，萧卓又不忍心了，出声问道。

如果现在宇轩在这里，看见自己还这么贱的贴上去，肯定会敲碎自己的天灵盖，然后再一片一片拼接上，并在接口处绣上“不要心软”！呵呵，萧卓不禁自嘲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