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失的心

林启举起一串烤肉说：“这串肉原本属于一头斑牛的背脊……”

林启把肉串送入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咀嚼着，浓郁的肉汁不断从他嘴里流出，语气坚决的说：“现在我吃了它！我问你，它是犯了什么错才被我吃掉的？”

“两位大爷，你们说人命真的就那么廉价吗？为什么有人会去肆意的夺走他人的生命，为什么会有人主动把自己的生命放在铡刀下面……”

“这……呵呵，这个问题老夫也不知道怎么说呢？生命之所以无价是因为有人让它的存在充满代表‘无限’的价值，而那些轻易放弃的生命我认为是一种种……嗯，是一种没有结局的悲剧，是一种放弃一切的堕落。”杨大爷默默地咬着烤肉，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按您这么说，那些因为别人的强横和傲慢失去的生命的人类，都是些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的悲哀蠢货吗？”韩诩无力的述说着心中所想，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烦躁。

这时林大爷咽下嘴里最后一块烤肉，轻轻的问：“你很厌恶对不对？你在为人性的丑恶烦躁对不对？”

韩诩闻言，默默无声，现在的他连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像被困在一片迷雾之中。

“呼……”韩诩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果断把自己扔到病床上面，可由于技术性失误只成功了一半，导致自己下半身无力的跪在地上，只有上半身勉强趴到床上。

这时他的疲惫的双眼无神的低垂着，两对眼皮子不停地打颤，时不时就闭上了。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而韩诩却才刚刚回来。

在傍晚时分，从王国开始，一共有十个人倒在了岳丘的铁拳之下，虽然不是都有人都像王国和张西那样不堪一击，但是最厉害的那个北洋武者在和岳丘战斗数十回合之后也血溅当场……十个人，无一幸存。

“喂！韩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来就这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个小姑凉啊，然后乐呵乐呵了一整天，导致现在这么疲惫……”杨帆歪着头，虚着眼睛看着韩诩，嘴里咬着一块大大的烤肉，含糊不清的说着废话。

“喂！”杨帆瞪了林启一眼，厉声喝道，“老林你够了，这话题到此为止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林大爷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杨帆大骂着，“林帆你个伪善的老匹夫，一辈子活在虚伪和妥协中，毫无主见的老不死……在北洋区，我们这一辈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人活着了，就连我们的那些至交好友也所剩无几，你怎么就不明白人到底是什么呢！”

杨帆一脸凝重的看着林启，身体周围散发出莫名的气息，他身边直径三米之内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杀气！”韩诩只觉四周散发着一股寒意，带有恐怖杀气的莫名的恶意气息让韩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僵硬。

“你……果然还是这样，一遇到无法用语言解决的问题就会选择用拳头去威胁，”林启摇着头，寸步不让的看着杨帆，“我们武者从选择修炼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走上一条与常人与众不同的道路，这一条道路充满了杀伐和私欲！你的话或许在韩诩耳朵里面是一个视凡人为蝼蚁的的强权主义，但对我们这些老油条来说却是一个极其软弱，经过过分美化后的公文……”

“呵呵呵呵……”韩诩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语气说不出的哀凉，“如果是因为找小姑凉的话我倒是很情愿像现在一样，不过……很可惜不是啊。”

这时韩诩感觉这样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跪在地上的动作非常不舒服，于是像一条水蛇一样不断扭动腰肢，在完全抛弃了腿和手的前提下一点点“游”上了病床。

杨帆嚼了嚼嘴里的巨角羊烤肉，随意的用眼睛余光撇了眼韩诩颓废的样子，故作惊奇的说：“那是啥，难道你看见有人有人当街连杀十人，然后扬长而去，最后连管的人都没有的破事情让你心情郁闷？”

这时坐在韩诩另一边的林大爷一边面无表情的吃着斑牛烤串一边看着韩诩，如果说他现在和平常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少了那份自在般的从容。

韩诩听到杨大爷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在一番沉思之后，他就在病床上挣扎着翻身，当他费劲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像一条咸鱼翻身成功的时候，早已汗流不止，喘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