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秋月赎身
朱岷也谦虚的说:
朱岷明白,这是对自己绘画技法的进一步考问,
“开始我就问过前辈,是要自赏还是要出让?前辈说是因为友人喜爱所以要临摹一幅。又见前辈为此准备了百年旧绢,可知前辈对此图的重视。为此学生丝毫不敢马虎,特在纸、绢上分别临摹了几次。要知道在不同材质上下笔,其手感和最后效果是不同的。学生在纸上反复摹写,是要揣摩原作的笔法和用墨,待有了心得才在新绢上摹写。直至掌握了原作作画的技法精髓、特征才正式在旧绢上临摹。”
一边说着,朱岷将旁边自己临摹的几幅纸、绢仿作拿过来展开给崔博山看,接着说:
“这是开始的练习之作,那时还不掌握原作的笔法,所以手下生疏,自然就有很大的差距。”
崔博山仔细翻看了一下这些用于练习的仿作,点点头,
次日午后,朱岷正在书房里对画稿做最后的修改润色,见崔博山兴冲冲来到这个跨院书房,遂放下手中的画笔对崔博山说:
“幸不辱命,画已临好,请前辈指教。”
崔博山来到画案前,认真观瞧,仿作也是用的三幅拼绢,而且是旧绢,与原作一般尺寸,崔伯山又将原作与仿稿放在一起比较,除了仿作画面少了些岁月的熏陶,显得新了些,细细看去,无论是构图,还是笔法、渲染皴檫、墨色浓淡仿的是惟妙惟肖。如果再经做旧,加上那些鉴赏人的印鉴,恐怕是真假难辨了。崔博山心中暗暗赞叹,别看他年纪轻轻,实在已是画坛高手了,在天津卫恐怕已无人能及。心中盘算着,与之结交的机会不可错过。
想到这儿,对朱岷微微点头,脸上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嘴上说着:
“导江先生真是画坛高手,我原想此画仿起来极难,能有五、七成形似就很好的了,不成想导江先生的仿作简直可以乱真了。”
“是啊!导江先生为此费尽了心血。”
朱岷指着完成的仿作接着对崔博山说:
“学生这次采用的临摹方法既有‘响拓’手法,又有‘临’和‘仿’之法。先是仔细揣摩原作的运笔、用墨和皴擦手法,练习纯熟,然后在绢上依原图的构图,用碳条勾勒出淡淡的细线轮廓,再对照原图,边看边临。但又不是一笔不差的对临,而是按照原作的笔法来仿作,这样就可以避免笔画、线条脱节,行气不连贯,墨色浑腻、拘束呆板之弊。我是将这幅图吃透在自己胸中,当做自己的画作来完成的。”
听朱岷一番话,更让崔博山吃惊,心中暗道这才是临摹仿作的最高境界啊!
“听导江先生一番话,才知先生的临摹技艺高超,并非一日之功,让老哥哥钦佩之至。”
“前辈过奖了,”
朱岷指着临摹的画作说:
“学生在扬州时,蒙恩师和板桥先生等前辈的指教,在临摹李成、荆浩等前人画作的技法上也曾狠下过一番功夫,寓居小玲珑山馆时临摹过不少宋元时期的古画,前辈们也多次对学生的一些临摹技法当面做过指教,所以才有信心完成这幅临摹仿作。”
崔伯山接着又问朱岷:
“不知导江先生这次如何应用这些临摹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