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另一个世界的跨年

“有一点吧，最多体型上的变化吧，更多还是道具服装的作用。”米莉轻易地看破了他们的把戏。忽然有个小丑模样的人冲到他们面前，嘻嘻地怪叫道：

“哇哦，大名人‘叶晓’和‘米莉’，我这里可是有全虚无最好吃的糖果，怎么样，不来两块尝试下吗？”跨年夜这些小玩意的发放是不要钱，但你必须完成发放者一个稀奇古怪的挑战或要求。叶晓本来想拒绝的，但米莉先笑着说：

“好啊，什么要求？”

小丑转了转眼睛，然后又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算了就简单点吧，我想看你们用魔法光焰比个心就行。”施展光焰是非常基础的魔法，事实上，在魔法位阶不高的早期阶段，就是以光焰的明暗大小程度来判断魔力高低威力的。在这个跨年夜，每个人都会肆意使用自己的魔力，来制造出各种花样繁多和精彩纷呈的烟花来庆祝新年的到来。只是，很可惜，叶晓尝试过，始终没能成功，他连最基本的小光焰都挥舞不出来，手指上空荡荡的一切仿佛在嘲笑他就是个没有魔力的凡人罢了。

米莉当然知道，刚想开口拒绝说“算了”，叶晓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说“我试试”，当他静默，凝神，打响指，结果，什么都没说。对面的小丑古怪玩味地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风蝶连魔法光焰都做不出来吗？那我只能请别人吃糖了。”米莉脸色变得有些冰冷，她感觉对面这个小丑是故意来戏弄叶晓的。而当她侧过头来，叶晓一脸的平静，但拥有二阶读心术的她还是感到了叶晓内心忍不住的失落情绪，而这样的失落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其实每个夜晚叶晓都会在闲聊时，看书时尝试无数遍这样的动作，每次只要她在场，她都能感受得到平静背后的难过失落。

转眼就2017年最后一天了，今夜是跨年夜，这边那边皆是如此。

而叶晓自前两天答应加入名为“破晓”的组织后，他就留在了金陵。抛开银行卡下多出的六位数不谈，“破晓”对上暗夜，着实简单。只是他自己名字中也带了个晓字，这其中还有什么玄之又玄的纠缠，他也懒得理会了。

这两天，叶晓借助着金陵这里的辅助设备，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停留在了暗夜那边。除了身体必要的进食和排泄，还会回到现实中，其他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觉暗夜才是现实之地。

好在，对他而言，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见着冷若星。在暗夜里你是别想找到她人的，但在现实中，找到生活极有规律的她并不能，每次叶晓都会凑过去跟她一块吃饭——他们住在一个大别墅内，有着专门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服务。其实在经过两天的相处，叶晓发觉，冷若星是个很简单的人，除了天生的淡然或者冷漠，她就跟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至少是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叶晓总是会在吃饭的时候跟她聊天请教，他也说不清是自己想学还是只是想机会跟她多聊会天。冷若星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他，涉及魔法的知识她会说的更多一点。再就没然后了，叶晓没能从她嘴里问出一点点关于她个人的信息，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甚至关于两个世界联系的消息。用后者的话，“先学好知识再说吧。”

按照书中和教授们教的来说，魔力有很多种来源。有说来自月神的，有说来自古老先祖的，有说激发血脉的，还有的说靠的就是人的意念或者说灵魂。在那个虚无每个学生都要认真学习的“虚无导论课”上，我们的校长大人是说我们的魔力包括所有的魔力归根到底就是来自虚无，说白了，魔力不是平白无故变出来的，而是要我们向这个世界自己去索取的。

可惜校长出门在外，一直没回来，不然他一定有办法解决叶晓的问题。米莉不禁心想。他们当然也把曾经校长课上说的话说给了叶晓听，只是叶晓依旧是做不到。

走在街上闲逛的叶晓，很快把这个小插曲给遗忘了，他路过一处房屋时，想起刚来那会认识的一个叫西蒙斯的本地少年，便问米莉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别人家坐坐。米莉当然说好呀，她是最不惧生人的。就这样，他们一起到了西蒙斯的屋前。

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声、歌舞声，等他们走到门前，发现门就敞开着，一进门，发现里面居然有十几来个青年男女在唱歌跳舞，而他们刚一进来，就被人注意到并大叫道：“快看，那是五年级的风蝶和他的伙伴。”一瞬间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并响起了最有力的表示欢迎的掌声。

“叶晓，叶晓，你怎么来了？”西蒙斯立马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满脸开心的样子，让叶晓有些莫名其妙。而人群也接着唱歌跳舞，只是时不时有人往叶晓这瞄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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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跨年当然也有活动。整夜，“虚无”内原本有些地方还有的耀蓝清冷灯光，全都转成了暖色的橙黄红光，通道走廊道路上则是成了会变幻五颜六色的彩灯。抛开食堂今夜的各种大餐美食，还有打扮成各种怪异模样的人在道路上发放糖果、鲜花和其他有趣的小玩意等等。各种欢笑嬉闹声从各个公寓内传出。今夜跟明夜是全然没课的，图书馆也会闭馆不开，没人支持你在这样的日子还读书。

佩妮一家当然也有活动——是的，正是佩妮和她的室友们，正如其他人也会做的那样，将一起生活的地方称之为家。布奇早早就准备好了烤炉和食材——他是烧烤的狂热的爱好者，佩妮拉着唐杰布置房屋打扫清理，至于米莉和叶晓嘛，用佩妮的玩笑话说就是“两个小屁孩，一边玩去，别在家里碍事就行。”叶晓对此很是无语，因为无论是从年纪上，还是外表上，还是进入这个家的时间来看，他确实是最小的。

而米莉嘛，不知道是装傻还是干嘛，总之说“今天一天都跟着你混了”。于是他们两只能趁着还没开饭上街逛逛。街上那些个小摊小贩，有拿着盾骑士模样的，也有带着兜帽一副死灵巫师打扮的，还有扮成精灵的，也有扮成狼人的，什么双头食人魔，高大的独眼巨人，总之每个人都力求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是不是用了什么变形魔法，”叶晓观察了半天忍不住对米莉说道，“为什么感觉扮的这么逼真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