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医生

说罢，老汉一把将雪推出怀中，眯着眼睛微笑着像雪轻轻拍手告别。

“爷…爷爷，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求求你！”

像是场景重现，任凭雪如何哀求哭喊拼命向着老汉跑去，但二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直至大雪弥漫视线再无法看清眼前一切。

……

“小子，都快死了还鬼叫什么！”

漫天大雪为世间一切布上银砂，皎洁月光下闪闪发亮寒风刺骨却有美得窒息，雪在一处破檐下醒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幼小只能的双手愣在了原地。

恍惚间雪似想起了什么，他从地上爬起赤足奔向大雪之中，“老头，你在哪？”

冷冽的寒风，朦胧的景色似乎再次将雪拉回至那个绝望无助的雪夜，四处奔跑想要找到乞丐老汉熟悉的身影，却在脚下趔趄时完全迷失。

“爷爷…你怎么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最终雪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蜷缩在地上，“我讨厌我的名字，我讨厌下雪…”

呢喃中身后突然响起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爷爷的命呦，不要再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声暴喝仿佛雷霆穿耳将沉沦梦境的雪惊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有些冰凉，雪猛然睁开了眼睛。

“呦小子，没死掉的感觉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长袍的蒙面男人此时正站在自己数米外目光戏谑的盯着自己。

依旧像是往日一般的场景，雪下意识开口说道：“糟老头，你骗人…”话未说完声音却已开始哽咽，纤弱的瘦小身影不断颤抖。

记忆中乞丐老汉脏兮兮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数米外，那满脸宠溺的目光一瞬便让雪泪水夺眶而出，他哭喊着不顾一切扑到老汉的怀中，“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哭不哭，爷爷只是有些累了，怎么会不要你呢？”乞丐老汉轻抚着雪的后背，轻声说道：“爷爷老了，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所以小雪你一定要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骗人，你总是在骗我！”雪抽噎着将老汉抱得更紧，目光哀求道：“没有人再对我好了，所有人都欺负我，爷爷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乞丐老汉捏了捏雪的脸蛋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不舍，“相信爷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里还有人等着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