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刀心即我心

“荒谬，既然佛是虚妄，那你修的又是什么？”

“我修的自然是真我，哪怕地覆天翻，哪怕天地沉沦，我依然是我。”

“错了，你看到的，皆是虚妄，你所想的，不过是空无，你现在己经陷入魔障。回头吧，回头是岸。”

“回头？可笑，你修炼多年，修的还是别人，精神寄托别人，没有自我，却不自知。”

两人跨越上千年，意志在此交锋，针锋相对。

不过佛门的法，向来习惯蛊惑世人。

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轻则看破红尘，重则道心崩溃。

李元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一次次倒也是有惊无险。

首到他看向一幅寻常的小沙弥告别父母，遁入空门的壁画时，顿时精神一震。

那壁画中的小沙弥，似乎从画中走出来了。

尤其是，李元并非佛门弟子，与这种佛门高僧的意志碰撞更加危险。

这一刻，两人的观念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李元的眼中，不自觉便有锐利的刀意弥漫，似乎要斩开眼前的一切虚妄。

但这一次的意志，强大的远超之前。

他一步步走来，从少年到中年，又到老年，大彻大悟。

这一幅画，似乎浓缩了他的一生。

他一步步看向李元，平静询问：“什么是佛？”

李元脸色不变，精神力波动。

“佛，不过是虚妄的存在罢了，若我愿意，我便是佛，若我不愿，佛便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