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万饼条风云

父子俩来时，朱祁镇还在睡觉。

笑罢，来了句：“有种！”

不怪朱见深如此，实在是儿子性格木讷内敛，说难听点儿，就是三脚踹不出个屁的人，今日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让朱见深欣慰。

朱佑樘讪讪笑笑，一时间，也不确定父皇是在夸他，还是在贬损他。

于是岔开话题：“父皇，天冷，莫着了凉，要不还是回……”

朱见深嗤笑：“怎么，你这一身肥膘，也怕冷？”

说起来，儿子今年都十六了。

寻常人家，这个年纪有的都成亲了，勉强算是个大人，可朱见深并不觉得放心，至少没让他放心到可以委以重任。

诚然，儿子很懂事，做事也周到，若是普通皇子，真的很不错，可作为储君……

却是差了些。

朱见深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了，以他的功绩，成化一朝的作为，儿子循规蹈矩也无不可，做个守成之君很够用。

“……儿臣是心系父皇。”

“好了，随朕去长乐宫，跟你皇爷爷拜个年去。”

“哎，好。”

~

长乐宫。

可有时又觉得，做为大明储君，未来的天子，不能太将就。

所以，他对儿子的态度忽冷忽热，有时亲近，有时冷漠。

虎父未必有虎子啊……朱见深内心苦涩。

朱佑樘隐隐觉察到父皇的失望，拱手道：“与父皇相比，儿臣确是蠢笨，可儿臣未来做了大明皇帝，愿效仿父亲，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江山万民。”

朱见深怔了怔，忽然笑了，笑声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