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袭龙袍帝王气

李玄白叹息一声道：“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了李牧。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好女人都会爱上他。我娘亲是，你也是。”

蔡姬没有否决李玄白的话。虽说那话很大胆。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她也明白这个世人眼中的纨绔公子哥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胸有丘壑。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奇怪李玄白会有这番说法。

至于他说自己爱上了李牧，蔡姬更不会否认。当年嫁给李牧为妾室，一方面是皇命不可违，却有一方面是蔡姬早已倾慕李牧。

李玄白柔声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记恨你。只是恨李牧罢了。”

蔡姬闻言，急忙解释道：“要知道很多事你父亲他都是迫不得己的。”

李玄白出了枇杷院，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李玄白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华贵裙裾的贵妇人面带微笑，蹒跚而来。

这妇人面容姣好。待靠近时，身上便传来一阵清香。幽然飘散于空气中。就连枝头上的秋鸟儿也闻之雀跃。贵妇人的脚步轻缓，身上的裙裾的裙角随之飞舞。煞是好看。

李玄白见到这个贵妇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贵妇人走近了，望着李玄白微笑道：“听管家说，你来了这。便赶过来看看你。三年未见，玄白长大了。”

说话的自然是鲁国公府的二夫人。这位二夫人姓蔡名姬。李玄白娘亲死后不久，便被当今皇帝下旨做了李牧的妾室。虽说是做妾，可这女子来历可不简单。也是官宦人家。甚至与皇宫里的一位贵妃还沾点亲带点故。

李玄白呵呵笑道：“迫不得己？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姨娘。这事不该你管。你就别替他说话了。”

说完这一句，李玄白转身离去。

蔡姬听到“姨娘”二字，嘴唇颤抖，眸中有泪，哽咽道：“他刚才叫我，姨娘。”

这一生为了李家。为了李玄白。她没有生下一子一女。甚至可以说是受尽屈辱。但在这一刻，她觉得值了。

要是放在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自然是不肯给别人家做妾室的。更何况还是皇亲国戚。可是无奈是当今皇帝陛下下的旨意，没人敢不从。

李玄白望着这个女人，平淡道：“蔡姬。你在府内有十五年了吧。三年前，我被陷害发配乾州。听闻你为了我在背后做了不少事情。……谢谢。”

二夫人蔡姬闻言大惊。若是放在从前，李玄白早就破口大骂自己不要脸。何曾给过自己好脸色过。蔡姬不敢相信道：“玄白说的哪里话。应该的。”

李玄白也不在意。这些年确实没有对蔡姬和颜悦色过。要是依伦理纲常，李玄白该叫蔡姬继母。最不济也是姨娘。可是李玄白一向直呼其名。为这，李牧不曾少打骂过他。

李玄白望着蔡姬如漆的双眸，说道：“我知道，你当年嫁给我父亲李牧做妾，是陛下授意你来监视我们鲁国公府的。毕竟那时陛下登基没有几年。根基未稳。那时，府内上下对你确实是有防备的。可是这十几年来李家可以安稳度过风波，李牧说其中多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