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雾尽时 第116节
她才不得不停下来。
程雪时轻拍着她的后背，怕她哭岔气。
声音一再温柔，“哭太久了雾雾……阿姨会没事的。”
他听沈津沉说了一下关于宋芸的治疗方案，听说说他父亲的建议。
程雪时相信程国良的专业建议，他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一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放肆哭出声来。
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沈词雾悲痛欲绝的哭声。
程雪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抚摸她的头发。
他以为，沈词雾是为宋芸的病情而哭。
可他不知道，她也是为他而哭。
既然程国良那么说，就说明宋芸能救。
“你哭得这么厉害，阿姨知道了会心疼的。”程雪时安慰道。
大概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怀里的哭声小了。
又过了一会儿，沈词雾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
程雪时看着她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想要说点什么逗她开心。
沈词雾别无选择。
现在的程雪时，还无法成为她的第一选择。
程雪时很重要，他们的爱情也很重要，但……宋女士的命更重要。
沈词雾哭了很久，哭到声音嘶哑，眼睛发肿。
好像眼泪已经哭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