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水漫天

五百具残破的尸体，诡异的漂浮到了空中，密密麻麻排列在长生谷上方，那倒流而上的血水，将长生谷上方的整片天空都染红了，血水漫天……

此刻独孤败天仿佛化做了魔鬼，飞天冲起，来到了五百浮尸之上，而他的头顶上方则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我要让我的脚下尸骨堆积万千，我要这长生谷血浪滔天！”此刻他虽然声音冰冷、魔焰滔天，但他的眼角却流下了几颗晶莹的泪滴。

一副难忘的画面出现在已迷失本姓的独孤败天的眼前。

司徒明月的淡淡身影似在长生谷上空飘荡，那昔曰的话语似乎在谷中回响。

独孤败天静静的立在无数尸骨之上，任血雾在他身前缭绕，血水一滴一滴的自他的长发、衣服上向下滴落。他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无比，似乎和那无尽的虚空相连在了一起。一尊巨大的魔像矗立在他的身后，魔像仰望苍穹，神情充满了悲伤，淡淡的愁绪、无尽的哀意，似凄凉的秋风在长生谷内轻轻拂动……

独孤败天双眼依旧空洞无比，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无数尸体，他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要败天吗？天……真的可败吗？不归路……独孤败天……”

无尽的哀意蔓延了整个长生谷，长生谷内凄风荡漾，独孤败天仿若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他身后的巨大魔相狰狞无比，但却流露出和他一样的哀绪……

“人间无敌，彼岸可去，那里还能够无敌吗？”

独孤败天转头看着身后巨大的魔像，喃喃道：“相由心生，魔由心起，本尊真魔，真魔本尊……”

“如果……我魂散之后……还能够保住一丝、一点……灵识烙印，我定会在这天地间……游荡，我……等你，如果你能够上天堂，我会……追你而去。如果你下地狱，我会……伴在你身边……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影象渐渐淡去……

无奈、心伤……

在和魔相对视的一瞬间，独孤败天仿佛走遍了千万年的历程，那消逝的、那永恒的……

无尽的悲哀、滔天的怒意……仿佛一条江水自亘古奔腾而来……流进了他的心间，流进了他的骨髓……

独孤败天仰天大吼：“天当该诛……杀！”

狰狞的魔像化作一股紫黑色的魔气钻进了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他迷失了本姓。

长生谷内血雾弥漫，狂风大作，所有的尸体全都漂浮了起来，就连流进地下的血水也全部逆流，向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