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恩宠易逝

刘妍走了，王宁可是被刘妍吓得不轻，回过头看着刘妍渐行渐远的背影，王宁轻轻扶摸着自己的肚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刘妍回到卫长公主府，看见瑞玉在凉亭里跳着匈奴舞蹈，走上去高兴的说：“跳得真好看，在匈奴的大草原上，都是这样舞蹈的吗？”

“还不止呢，我们在草原上还会点起篝火，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跳舞，一边唱着歌，一边跳着舞。”瑞玉的脑海里浮现着小时候在草原上开心的跳舞的情景。

刘妍向往着那样自由辽阔的场面，也在憧憬着：“那一定很壮观，广阔的草原，动听的歌声，豪放的舞蹈。我从小生在宫里，长在宫里，皇宫虽然很大，却也是高高的宫墙，深深的宫闱拘束着，哪里及得上草原上的自由自在。”

瑞玉穿着汉服跳匈奴舞的样子引得刘妍不禁发笑：“瑞玉，你还是让人去做身匈奴服来跳舞更好看，这样看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刘彻和卫子夫在花园里散步，刘彻向卫子夫问道：“王夫人求你，你便帮她见我。若是后宫姬妾人人都来求你，那我岂非要忙得不可开交。”

“并非只是因为王夫人相求，更因为王夫人也是个母亲。哪个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去做一切，为他排除前路的障碍，为他不惜去迫害别人。妾身也是一个母亲，王夫人的所做所为，妾身将心比心，都可以理解。”卫子夫若有所思道。

刘彻停下脚步说：“可她这个母亲，却以孩子为借口，去加害别一个母亲的孩子。你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理解她的心思。为何王夫人就不能将心比心的去理解另一个母亲，若是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卫子夫微微一笑：“陛下，王夫人还年轻，心性还需要磨练。人生在世，哪有人没做过错事的呢？”

“同样是做母亲，你教出的孩子，个个都识大体，懂礼仪。王夫人若是不能正己，将来又如何能都好我的皇儿？”刘彻不禁感叹道。

“穿匈奴服？妍儿，这儿可是大汉，被人看见了不好吧！”瑞玉心里也有所顾虑，还以为自己的余生，是再也穿不上匈奴服了。没想到，刘妍倒是先提了。

刘妍和王宁一同走在花园里，刘妍看到刘彻和卫子夫走在一起，得意的笑道：“王夫人，你看看。能留住父皇的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何用？父皇的心，都在母后身上了。”

王宁随着刘妍的目光看去，刘彻牵着卫子夫的手，看在王宁的眼里，痛在王宁的心里：“陛下的心，从来都不会有一个人身上。现在或许皇后陛下是得到了陛下的心，可又能留几年呢？五年？十年？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不介意再等上一等。可皇后陛下就不一样了，再过个五年十年，皇后陛下就容颜不在，人老珠黄了。世间哪个男人不喜美色，陛下的，终有一日会走向我的。”

王宁的话也提醒了刘妍，刘彻的心时常飘忽不定，又能停留在卫子夫的身上多久？

刘妍凑在王宁的身边，轻声警告王宁：“你若是再多行不义，伤及母后和太子，包括李姬，本公主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定不会放过你。”

这声音只有王宁和刘妍才能听得见，刘妍又摸了摸王宁的肚子：“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你后半生的一切希望。”